裴镛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差点晕过去。
又气又怒。
“把这孽子给我拉出来,砍死。”
“孽子呀孽子。”
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宴展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吃了一惊,褪下外袍朝着那些少女飞了过去。
范蓉一步踏了进去,将自己的外衣也脱了下来,勉强将那些少女裹了身,然后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下去。
裴毅顿时发出一声哀嚎,指着范蓉道:“你,你竟敢踢我这里,当真是活的不耐烦。”
“我不但敢踢,我还要把你阉了。”
宴展忽然道:“范蓉,去找些衣服来给他们穿上,问明了家庭住址,都给送回家去,至于她们以后的生活费用,我想府衙还承担的起吧。”
裴镛早就跪在地上,他终于知道宴展来石牢的用意了。
孽障啊,孽障。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儿,他老眼昏花竟然不查。
“下官该死。”
宴展只说了一句话,“万死难赎其罪。”他的声音不大,但里面透出的深入骨髓的寒意让裴镛的眼睛闭了下,“把这孽子压上大堂。”
他要开堂公开审理此案。
离开大牢的时候,正碰上一个妇人在寻找自己的女儿,正是他们在客栈遇到的那位。
范蓉将那小女孩放在她手里的时候,这妇人跪下来只说了一句话,“我去作证。”
他们去的及时,裴毅并未得逞,但小女孩碰上如此的事情,精神受到极大刺激,之前一直是呆呆的,直到在她母亲的怀抱里,这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看的人鼻酸。
乐乐一直被宴展捂了眼睛,当了耳朵,此时才得以重见天日,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是难过不已。
当此事被公诸,民愤难平,一叠声的都是说裴毅罪孽深重,论罪当死。
裴镛跌坐在椅子上。
裴毅呼道:“爹,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难道忍心看着裴家绝后吗?”
他不愿意,可是他不愿意又如何?可是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他做不来啊。
“子不教父之过,老夫提孽子去死。”
裴毅的面上竟然显出喜色,却假意悲伤,“爹,儿子不孝,怎么能让爹爹带死呢,更何况儿子自认没有错儿,女人生下来不就是被男人骑的嘛,早晚都一样。”
此时,他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一点的悔意都没有,这样的人,留着只能祸害乡里。
裴镛也当场差点被气的昏倒。
而呼喊“砍了他,砍了他”的呼声越来越响亮,宴展本来还想只要裴毅真心改过,念在裴镛年事已大,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份上救裴毅一命,此时听到这话,那点子救他的心思也再提不起来。
宴展迟迟不做声,只是看着他。
裴镛将眼睛一闭,一行老泪纵横,“裴毅,依罪当斩,但老夫仅此一个儿子,就有老夫代他去死。”
“哼,你代他死,难道你死了,他就不再作恶了吗?”
“就是,是他祸害乡里,又不是你,你凭什么代他死?”
裴毅仰了头,“爹,爹,你救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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