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74年4月下旬。我在县城中学上高一,第二学期才读了两个多月,突然搬出学校回家了。有人风传我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只有少数知情的人知道我是自己弃学回家的。在期中考试之前几天,我确实跟人打了一架,起因跟漂亮的同班同学何丽丽有关。
那是个读书无用论甚嚣尘上的年代。尽管如此,许多人家还是送孩子上学,不想让他们成为文盲,何况进厂当工人、入伍当兵还是需要至少是初中毕业这个文凭的。大学停了将近八年,虽然三年前开始招收工农兵学员,按规定上大学要经过群众推荐和领导批准,实际上都要靠走后门,跟学习成绩没有关系。一些家长省吃俭用让孩子读完中学,也不是为了他们能上大学,而是基于文化知识总是有用的传统价值观,盼望着读书总会有用的那一天的到来。
我的家长就属于这种类型。我虽然来自偏僻的农村,但是由于在家里排行老小,基本上不下地干活,长相却像城里读书人家的孩子:大个头,白皮肤,典型的国字脸,身体壮实,只是说话略带乡音。不过,近年来,我的普通话已经改善了不少,而且学习成绩非常扎实,尤其是语文、英语和数学,在班上很是突出,不仅老师喜欢,而且也博得了一些女生的好感。
何丽丽是公认的校花,脸蛋漂亮,身材高挑,胸脯前挺,圆圆的脸上挂满笑意,走起路来两条马尾辫在头上摇曳不停,所到之处总是赢得男同学甚至男老师极高的回头率,让许多人感到心旌荡漾。她能歌善舞,就是学习不用功,考试分数大都是勉强及格。我跟何丽丽邻桌,平时何丽丽追求者众多,骨子里早就生成一股傲气,不怎么理睬有点儿土气的我,而我自知跟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不敢对她存有爱慕之心,只是敬而远之。期中考试就要临近了,何丽丽突然跟我借阅课堂笔记。美女放下架子,跟我借东西用,她那种大大方方、不亢不卑的仪态让我感到受宠若惊。我当然不敢怠慢,连忙把语文课笔记本拱手递给了她。
“好,还有英语的,都借我看几天。数学的暂时不要,不过我也许需要你当面辅导一下。”何丽丽说话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伸出纤纤细手,接过我的笔记本,装进课桌抽屉里的书包,一双大眼睛瞅着我忽闪了几下。
这是课间操时间,同学们基本上都走出了教室,前往操场,准备做操。何丽丽正是利用教室里人少的当口,跟作为学习委员的我求助。我的课堂笔记写得认真全面,曾经受到老师夸赞。
“行。不过,英语课笔记本放在宿舍了,下午我回去凑齐拿来给你。数学嘛,辅导说不上,但是我尽量给你讲讲,随时都可以。”我连忙避开何丽丽那道令人神魂不定的目光,低着头回答,很是腼腆。
跟我们住校生不同,何丽丽家在县城,住在家里,早来晚归。放学以后,我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把英语课的笔记本拿出来。因为离食堂开饭还有个把小时,我从校园生活区匆忙赶回教学区,想在何丽丽回家之前把笔记本送给她。临出门前,我对着挂在双人**的小镜子,用木梳子将二八式分头梳理整齐,又把蓝色咔叽布中山装领子解开重新扣好。
突然,我感到自己很傻,后悔上午许诺把所有笔记都借给何丽丽。笔记本上许多内容都是老师强调的学习重点,包括考试题的核心内容和标准答案,如果她一时不还回来,必然影响我自己的复习。心里虽然这么想,我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甜蜜和冲动,拿着英语课笔记,穿着蓝色球鞋的双脚像着了魔一样,大步流星地径直迈向教学区。
五月上旬当属一年中最好的季节,校园里栽种的树木花卉百花齐放,散发出令人陶醉的芬香,蝴蝶蜜蜂在花中穿梭、草上飞舞,一些不知名的虫子藏在花草里欢快地鸣叫着。午后的一场小雨让空气变得格外清爽,淡红的晚霞则给校园增加了一层暖暖的颜色。在这个春意盎然的环境下,我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怎能不萌生对一个出色的异性的向往!
高一一班的教室在一排平房教室的最东头。此刻,同学们基本上都放学了,教室的门有的开着有的关着,走廊上是空无一人,一些男孩子在操场上打篮球的声音不断传过来,在走廊上回荡,掩盖了我轻快的脚步声。
走近一班教室的时候,我发现门窗紧闭着,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何丽丽也应该回家了,不会在这里傻乎乎地等我送笔记本给她吧?我隔着窗户玻璃,发现教室里并没有人,心里很是失望,有点儿责怪自己动作不够快,没有在她离开之前赶回来,便悻悻然转过身子往回走。
我刚迈出两三步,突然听见背后教室里有人说话,声音很低。啊,晚自习的时间还没到,教室的门窗都关着,是谁在教室里呢?难道有人在里面卿卿我我?一些男女生在教室里接吻缠绵,这早已不是新闻了,学校有时候也会抓几个现行,作为早恋典型给予公开批评,“以儆效尤”。此刻,我明明看见教室没人,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很是觉得奇怪,禁不住多了个心眼,蹑手蹑脚地走到讲台一侧的教室门口。
由于门口没有栽树,缺少树荫,下午的阳光照进来影响老师上课,所以这扇门上的小窗和门边的一个窗子跟别的门窗不同,装有紫绒布窗帘,以便遮蔽西晒的阳光。我透过门窗上的帘缝,果然发现门后面有两个人头在晃动,背对着门是女孩的两条马尾辫和白色短上衣!
“再来一下,再来一下!”这显然是卞勇的声音。卞勇是干部子弟,热心政治活动,学习成绩不好,却是班级团支部书记。
“你憋死我了!让我喘口气好不好?”这应该是何丽丽的声音,她有点儿气喘吁吁。
天啊,是何丽丽跟卞勇在教室里,他们显然是在相拥接吻。这两个政治活动积极分子竟然是这样的骚货!一股嫉妒愤怒之火顿时从我的心头升起,胯下的老二却不争气地抖动了一下。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离开,还是继续偷窥下去,还是踢开门闯进去将他们驱散,只是觉得脑袋里充满了嗡嗡嗡的响声,两只脚突然僵住了。我赶忙扶住墙的棱角,稳住身子。
“你今天课间操迟到了。有哥们告诉我,你跟于乐水谈笑甚欢。可有这等事?”
“啊,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不让我回家,是要跟我兴师问罪啊?其实,我只是问他一道题而已。瞧你这鸡肠小肚的德行!”
“哦,真的吗?料你也不敢做些别的……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谁说我是鸡肠小肚?我看你的肚子才小呢!让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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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打架为校花』
我屏住呼~,看到卞勇把何丽丽~起来,“咚”的一~放在课桌~,随着便~起了~海军蓝~子。我依稀可见何丽丽~白的大~,赶忙闭~了眼睛,一~~~倏地从~~升起,浑~都~燥~难耐。“哎哟,你~行不?~得我都~了!放开我……这儿是教室,你就不怕让人瞅见?”何丽丽急促地说,~音~滴滴的,似乎是想~开卞勇。完全是在不经意间,我对~的好奇和憧憬突然被~活!但是我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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