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起来跑到山上,坐在大岩石上很是后悔,只打我的脸。我恨我自己肮脏不堪,也很怕杨嫂发现,直到中午我才回家。回到家后见杨嫂在门外瞭望,一看见我回来就喊:“你这孩子!到哪去了,一上午不见,多大了就知道贪玩!”我不敢抬头,低着头走进房间,坐在桌前低头吃饭。
“你二舅来了,找你到他家帮帮收收高粱,你倒好!一上午那也找不见,气死我了!’杨嫂嗔怪道。我发现杨嫂并未发现昨天夜晚的事,我转忧为喜高兴地应了一声:“我就去,走了。”就跑出去了,后边杨嫂还在喊:“你吃完饭再去,急啥?”我回应着说:“不吃了。”就跑远了,我得赶快躲开杨嫂的视线,不敢看杨嫂身体任何地方。
六七年文化大革命进入了**,到处红旗飘飘一片吵闹喧嚣声,学校罢课工厂停工,满街的红卫兵像鱼儿一样来回穿梭。我们家进入最低谷,田大哥被打成走资派关进牛棚再也没回来。等我和杨嫂见到他时,田大哥已受尽折磨魂归天堂了,还不敢大张旗鼓去掩埋,没有人帮忙,杨嫂娘家舅舅来帮忙抬到大山里匆匆埋葬。
我也是个走资派的兔崽子,在家劳动改造。从此就我和杨嫂了,在屯里也抬不起头,生活很拮据,只有靠那几亩地维持。每天我和杨嫂上山耕耘那点可怜的粮田。原来田大哥在县城我们衣食无忧,杨嫂也很少劳动,地都是大队的人在种。你想想一个县农机站长的家还用得着家里人亲自动弹?现在不行了,只有靠自己了,没有任何人问问。那个年代谁也不敢问,和黑线有关联那还了得,随时就有被打成右派,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右派,反正当了右派就得挨批斗。
有一天杨嫂请来一个外地中年男人来家做木工,说我也不小了,做几件家具。你是知道的,我们那木材多不值钱。每天完工还得做几个菜请木工喝酒,工钱另算。几天来我发现不对劲了,杨嫂每天陪着木工喝酒很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有时我睡了一觉才见杨嫂回来上炕,《木工在我们家住,住在一间柴房》我现在一是大小伙子了,可能杨嫂还以为我是小孩子,也不太注意我的表情。
这天晚上快天亮了,我醒来看见杨嫂不在,我感到我的怀疑是真的发生了。我悄悄起来,悄悄的走近柴房门前,只听见杨嫂在说话,声音很小,在寂静的早上听的很清楚。
“我过去了,当心‘开开’醒来看见就不好了,”杨嫂说话很轻,可我还是听清楚了。
只听那木工说:“没事,再待会吧,小孩子贪睡那能醒来,”柴房门缝很大,本来就不是住人的,只是临时安了个铺。我透过门缝借着月光往里看;见那木工**地搂着**裸的杨嫂在亲吻,手还不安分的乱摸。
我大怒!在院子里拿起一根大木棍就要冲进去,但转眼一想,这样会伤害杨嫂,一定是这个木工看我们是黑帮的家属欺负我们,这口气我很难消,跑回家气冲冲躺下再也没睡。杨嫂回来后看看我没动静也就躺下睡了。
天亮了,我没起床,一直睡到快中午了。这期间杨嫂叫了我几次,我光‘嗯嗯’几声没说话,杨嫂再也没叫我,她还以为我就是贪睡,还自言自语:“真让人说对了,小孩子家就好似贪睡。”我心里再喊;“杨嫂啊,你咋老认为我还是小孩?我已经十七岁了,”逐年的长大我都是男人了!
吃晚饭时,木工在喝酒,由于我憋气不小心把桌上的菜碰掉在地上,木工说:“小心点啊,毛手毛脚的!”我不禁大怒,说:“你闭上嘴!你是个什么东西!王八羔子!”
木工也生气了:“你这小孩子!咋骂人呢?不知好赖。”我怒火万丈,随手拿起身边的木棍,一棒子打在他的头上,第二棒直至顶到他的门牙,刹那间他头顶流血满地找牙,吓得他撒腿就跑,我还没来得及追,就被杨嫂拦腰抱住了。
“你这是咋回事!!好好的打人!疯了是不是?混账的东西!!”杨嫂和面的手还没来得及洗抱着我拉到一边,闹得我浑身是面粉。
“咋回事?他知道,敢到我们家欺负人,瞎了他的狗眼!!”杨嫂一听完全明白了,她知道我知道了他们的事,再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
“你呀把人家打成那样,光牙就掉了几颗,头上还缝了几针,我好说歹说人家才没告你,要不公家非把你抓起来不可,让你蹲监狱你就老实了,你这孩子!唉。”杨嫂回来上到炕上坐在我身边唠叨着,我躺在那里眯着眼不说话。
“你说说到底是咋啦吗?”杨嫂有点哽咽,接着说:‘你就知道吃啊喝啊,就不知道我有多么难,自你田大哥走后我们有什么?眼看着你就快成家的时候了,家里连个家具也没有,人家好心来到家给做几件,说不要工钱,就是吃点饭,可你好!一下子就把人家打跑了.......
”说着杨嫂小声的哭了....
我突然坐起来说:“我不成家也不做家具!也不能让他和你那样!”
“那样?我是个女人,没钱给人家,你嫂子就这点本事,你不看看现在谁家能多看我们几眼,谁能瞧得起我们,你嫂嫂现在不值钱!走资派的老婆就是个烂女人!”杨嫂说着更伤心了,趴在炕上呜呜的哭起来。
看到杨嫂伤心的样子,我也难受起来,这些年杨嫂真的不容易,管我照顾我还不间断的到大队接受教育改造,常常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的训斥。如果这次木工上告,事情就闹大了,我蹲监狱不算,杨嫂还得背上破鞋游街,后果不敢想象。
那是个**的年代,那是个人人自危的年代,不知道那天就背上大牌子游街,一个字一本语录写错放错就成了反革命,何况我们家是走资派的家属呢?当然更加小心翼翼。
我把杨嫂拉起来擦擦她眼上泪水,说:“咱们以后谁也不求,家里有我呢,我不成家,就和嫂嫂在一起,再说谁家的女儿肯嫁给我们呢?你再也不要那样了,我不喜欢别人骑在你身上,只有田大哥才能那样,谁在那样我就整死他!”说着把还在哭的杨嫂抱在怀里,杨嫂在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委屈伤心的泣不成声,似乎在诉说这么年来的屈辱和外人的**,身心俱伤的杨嫂在这个时候像个小女人。”
盛开说到这沉默不语了,低下头闭着眼好长时间。我知道他完全进到那个年代了,闭着眼实际上是他睁着眼看到了他杨嫂了,一个鲜活的杨嫂就在眼前晃动。我都有些动情,何况是盛开呢?我没打扰他,默默地靠在墙上盯着天花板,静静的家里只有秋寒从门缝挤进。
“唉,那个夜晚几辈子也忘不了.....”一会的功夫盛开抬起头,他的脸上挂着泪珠,擦了把脸,又点着一支烟:
“一晚上我和杨嫂说了很多,在说到看到她和田大哥的事,说到从九岁那年好多次看到她和田大哥**的场面,心里面始终就认一个理,只有田大哥才能,外人谁都不能动杨嫂。当杨嫂知道我从九岁就装睡偷听偷看他们**,以至于学习不上进逃学等,惊得杨嫂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
这次杨嫂把我抱在怀里说:“孩子,苦了你了,都怨嫂嫂粗心大意,我说呢,后来你变了,你田大哥一回来你就睡得那么死,推也推不醒,都是我们把你害了,我们真该死!”说着杨嫂自打自己的脸,我抬起头拉住了她的手说:“没事,已过去了,就是再也别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杨嫂笑了,一晚上第一次笑,笑得很美带点凄凉感。
“好,我的开开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大男人了。”杨嫂喃喃自语。
夜深了,杨嫂把我推开说:“不早了睡吧。”
我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说了一晚上杨嫂和田大哥**的的事,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皓月当空的夜晚,下身开始膨胀的难受。杨嫂发现我的异常后对我说:“你真长大了,想女人了?可我是你嫂子啊,”
我没多说,把杨嫂放倒在炕上,杨嫂稍微挣扎一会就放弃了,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就闭上眼睛拉灭灯,没有月亮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我把杨嫂和我的衣服脱得精光,在杨嫂的引导下,我第一次做了真正的男人。
从那天起我们俨如夫妻一样日升而起日落而归,杨嫂脸上有了笑脸。每次和杨嫂在一起后,白天想起也很后悔气恼,觉得我很龌龊像畜生。但每每看到身下的女人快乐的**,在**时连喊我的名字开开时,我还觉得让杨嫂快乐也是孝顺。这种畸形的想法一直是我的一个理由在支撑我。
直到我结婚后,我才发现不是什么孝顺,那是一种变态的心理,一种从小就心灵歪曲的表现。
十年动乱过后,我们家平反了,田大哥的工资也补偿了,我结婚了,结婚后变态的心灵更加**到极点......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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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云开日出』
我看过一首苏东坡的词:《钗头凤》。他是到晚年还在怀念前妻唐婉,很凄凉。我到了这个年龄也~来~怀念我前妻‘李蓉’,她美丽端正,笑容妖娆的神态时常萦绕在我眼前。经常在夜阑人静时,独自守在窗前仰望~天星斗不能~眠,是我的造孽摧残了~人生!我恨我自己!苏东坡和唐婉是姑~拆散了他们而造成的悲~,我呢??是我自己亲~让‘李蓉’~~了万劫不复的~渊,我真该~!!!《盛开诉说中的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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