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的眼神里,是那样的幽,那样的怨。那样的痴缠。
望在红绋的心底,不由得一惊。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执着,那,应该是对年羹尧的吧。
这一点,红绋是绝不会认错的。这,也是红绋的眼中所不没有的。爱,会将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天使?魔鬼?想起现代时的那些因爱成恨,为爱发疯的人,心情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二夫人。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秋月上前一步,故意的加大嗓音唤了起来。
哦,秋月。红儿回过了神,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的恐惧。可惜,没有逃得过一直在旁看着的红绋的眼睛。不好意思,姐姐。红儿失礼了。
软软,甜甜的娇音,礼,行了下去,脸色淡然。口气,却是谨慎的很。
红绋轻笑,妹妹客气了。自家人,何需如此呢。
嘴里说着,眼睛看着,手,却并没有去扶弯身行礼的红儿。
看惯了古代电视戏中勾心斗角的场面,红绋清楚,面前的这位,不是一个好角色。无意苦争春,唯有香如故。自始,她是无意争宠的,只想,保有自己的宁静。但是,看惯了世间百态,阅尽人生炎凉的红绋,知道以自己目前身处的位子,她不争,别人,不见得会放过她。尤其,是目前的这位。爱情,会改变任何人。所以,为了目前的生存,她,必须给红儿提个醒,谁,才是堂堂正正的年府女主人!
尽管,年羹尧并末将自己放在眼中。但是,在这以礼为大的古代,主子,就是主子。
哟,秋月,还不扶二夫人进屋?红拂闲闲的道。
转向红儿,妹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一起去大厅如何?对了,荷花也一起来吧。秋月,让其他人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轻闲的口气,听在周围人的耳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下人们一哄而散。秋月紧跟着荷花一起入了大厅。
红儿,刚才荷花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讲了。看在姐姐的面上,饶她一次如何?
红绋的口气是商量,双眼却是直盯了红儿的面门。
红儿浅笑,姐姐金面,妹妹哪敢不依?
看着那脸上似笑不笑的面,红绋不由得有些讨厌。一伸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姿态,完全是在现代时的那种张扬。红儿看得双眼发直,秋月双眉紧拧,哪里有一丝格格的气质呢。如果被传出,说不得,更惹年大人不喜了吧。红绋看红儿眼神有变,才想起自己而今是身处古代。淑女。在心里暗叹几声后,眉眼一抬,故意忽视了红儿的讶然,秋月的不满。
姐姐还有什么明示?如是没有,妹妹倒要先回了。一会,老爷就要归家了,还等着妹妹回顾屋呢。红儿的声音很轻,很小,但,无论她怎样的掩饰,透着的得意,却还是隐隐而出。
这,应该算是一种挑衅吗?应该,是吧。红绋轻叹。
红儿啊红儿,我要如何才能让你明了,我,无意于年府女主人的位?而今的年羹尧,也仅是只得几年的活命时间?几年一过,他不但要死,且还要背负着极凄的罪名?谁又知道,现今的繁华,几年后,又将零落成何样?而今的年府,已是,庭院深深,春色已尽,繁华已尽啊。
红儿,走了。领了荷花,一同,回了怡红小筑。
那座怡红小筑,繁华中的繁华。年府中的年府。据说,那里,是年羹尧应了红儿所建。金屋,藏娇。
红绋心中暗叹,年羹尧啊年羹尧,你还真是一个多情种子。
……
欲减罗衣寒末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
望尽繁红,人生,何苦,匆匆。西风瘦尽,年年凋了,多少秋。
如水的月光,滑过水榭、亭台。
而红绋,就立于那一弯新月的映射下,一曲又一曲的弹奏着。
轻寒,似水。琴弦,凄凄的幽响。
人生,何苦,何苦,匆匆。一遍,又一遍。
够了,不准再弹了。我说,不准再弹了。
是,年羹尧的吼声。在廖寂的晚上,声传,几里。
抬起头,高大、威猛的身躯,就那样,立于一地的月色里。满眼,盛满了盛怒。满眼,装满了杀气。
红绋闭了眼,手,抬起,在空中僵了下,放下。
琴弦,已断,滑破了如玉般凝白的纤指。血,滴滴而落,染红了手中的丝帕。
是,老爷。嫣儿这就回房。
抱紧琴身,一个转眼,幽幽的飘身而去。
身后,紧跟的是被吵醒的秋月。
不准,再有下次。秋月知道,这,是在怪自己没看好格格。
是,老爷。话末落,秋月已是小跑般追了红绋而去。
含嫣,含嫣,你要我,如何待你?
人,完全没入了月色深处,无影。年羹尧威严的双眼中,透着的全是痛悔。
这样的情景,不是他所想的。望着那月下的含嫣,他有着无比的心痛,这,是他征战半生所完全没有的一种情感,也是,他对其他女人所没有过的心情。
他,竟然想呵护她。想,守着她。一生,一世。
这样的自己,是年羹尧所不认识的。也,是年羹尧所不能接受的。
对于含嫣,自始,他有着完全的排斥。只因,她是端王的女儿。只因,她是皇上亲自赐婚的人选。不是他年羹尧多想,而是当今的局势,不容他不防啊。为了谨慎行事,所以,他空给了含嫣的名份。所以,他冷落了她几个月。
可是,可是,是什么时侯开始,自己受了那个小女孩的影响呢?
从那次她为了从自己的眼下救一名下人,而巧笑嫣然的骗自己开始?还是,从那次她亲自给下人拿钱买药的时侯?或者,是从洞房花烛时的争吵?那个,小脸通红,眼中满是害怕,却偏偏不肯认输的模样?是,是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可爱!
这个念头,惊了年羹尧的心。原来,一开始,自己,就受她的吸引了呵。
只是,只是呵,含嫣,一年多了。嫁入年府,受了自己一年多的冷落。而她,可有怨言?
或许,这样的冷落,这样的情景,正是她所想的吧。
犹记得,含嫣对自己说过的话,年府虽大,而我,我只要,守着自己的一份淡然,即可。年府女主人的位子,与我,无关。年府的繁华,我也,无意。还望,大人成全。
那时的含嫣,眼波流转中,**的是无比的坚定。就那样,深深的,望入了年羹尧的心底。说不清为何突然想生气的年羹尧决绝的回身就走,并且,第二天,就去了远在关外的部下处。
原来,躲避眼前的这个眉眼如星的女子,才是自己要离府一年的原因吧。
年羹尧苦笑,他冷了她一年,躲了她一年,而今,才明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可是,她,是否会受了自己的这份心?她,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或许,是该要好好面对的时侯了。心神,已定,不由的轻松许多。
他想,或许,又有一场无关硝烟的仗,要打了。看来,以后的日子,要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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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病重』
一年了吧。~绋轻敛了眉眼,不是她自寻烦恼。实在是,这样的日子无聊~。从前,她以为~~琴,赏赏花,~来~~,饭来张~,这样的日子是那样的美好。可是,经过一年的亲~经历,终于,终于,她再也~了。尤其是那个姓年的,一年不见,刚回府就吼她。哼,半夜~琴怎么了,我喜欢,我高兴。我开心。很明显的,~绋还在气。 是的,她在生气。第二天一早,府里就传遍了夫人被责骂的消息,那些~人,~绋早就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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