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憧憬的梦中醒来,岁月并不是我所憧憬的梦。
——远达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公布出来了,全班四十个人我排在倒数第五,我不在乎,经过篮球场时,碰见海潮,他迟疑了一下,问我为何考得这么糟糕。我抬起头,避开他的目光。没有作声。
“我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整天不能静下心来,其实既然来到了水院,还是静下心来。”
“这次没考好并不要紧,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要带什么包袱。
……..
我不知听了他多少,只是随声附和,他是关心我,可他并不理解我,我听不惯这种口气,我不再是中学生,我不需要这样的责备和安慰,这样更使我痛苦。
“今天的篮球赛打得真好。”
我自言自语地说,回头看了一下海潮,他好象没有听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回到宿舍,老庄看了看我的成绩单。
“兄弟,不要想得太多,很多事情想淡一些或许好些”
我苦笑了一下,我没有老庄那样的洒脱,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不能欺骗自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成绩自然是最重要的,尽管上了大学。
我没再多说,小心地把成绩单夹在日记本里,心中一阵酸楚,要是高中那个脾气早就把它撕了,高中的时候极不是这样。
高中的时候极不是这样,那时我与德子在学习上总是暗暗地竞争,每天晚自习,我硬是要等到他起身我才收书。晚饭后,我们都偷偷地拿着一本书到学校的后山。高中三年,我们两个轮流第一,弄得其他同学很不服气,也纷纷发起狠来。
那时候我们只知道要读好书,只知道要努力考上大学,至于考上后干什么?我门却从来没有想过。
“以后再说吧,等考上了什么都好了。”
同学们都这么想,我与德子也是这么想,班主任也常常这么对我们说。班主任带了十多届毕业班,经验相当丰富,我们绝对相信他。
只是德子却未能考上,高考前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考试的时候大脑**,最后以几分之差被拒之门外。考完德子很是伤心,我却无法去安慰他,班主任也叹息了很久,德子的父亲为此噼噼啪啪打了他一顿。伤心的德子一气之下跑到了南方。
前两天收到德子的来信
“我现在还在一个建筑工地做事,生活很是艰难,疲惫之余我非常怀念高中的生活,那时虽然辛苦,但我总有一种期望。而如今,心中一片茫然,我真不知道路在何方……”
我不知道命运对德子为什么如此不公,我内心默默地为他祈祷。
晚上,我们宿舍寂静无声,连平时喧闹不停的小涛也没有作声,他的成绩更不理想,排在倒数第二。五门课程竟有两门要补考。明志依旧还在做作业。海潮躺在**看书。走廊里的灯光有点暗淡,宿舍的角落里那一桶用洗衣粉浸泡的衣服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毫无疑问那是二刘那混蛋的。我真想把它丢到楼下去。他妈的总是泡女生,宿舍的卫生从不动手。
想了许久,决定到外面走走,初春的夜特别阴冷,月亮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几颗暗淡的星星发出清冷的光,我漫无目的地在学校的周围走着,路过学校的那个书亭时,发现一个少女在看书,她定然是一个很乐观的女孩,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的舞厅门口,我站了一会,那激越的鼓点震荡着整个房子,舞厅的灯光很暗很有情调,我看到二刘正搂紧一个女生屁股一翘一翘的正在窃窃私语。舞厅我是从不进去的,我一直对这个兴趣不大,记得有一位作家发出这样的感慨
“进舞厅的人八成是动机不纯。”
这句话从二刘的话得到了印证。他曾经在一个晚上告诉我们。
“跳舞时你的手如果往下滑,她的屁股往后翘,说明她对你不反感,你可以进一步发展。如果她的手用劲与你保持一定距离,那你是没戏了,她只不过是礼节性的与你跳。”
二刘说这话的时候喷出浓浓的烟雾。
坦白地说,我对二刘的确没有好感,几乎很少与他说话,他自以为他是来自城市,看不起乡下的同学。他每次夜谈时故作高深,给我们讲弗洛伊得的潜意识,萨特的存在主义,可是他只能讲一些皮毛,我不屑与他争辩。他来水院不久便对阿红穷追猛打,碰钉子后又抓了一个嗡声爹气的女生,据说他们的关系又黄了,不知他又在打谁的主意。
我记不清走了多久,当我准备转身回去时,我突然发先篮球架后那个角落里有两个人抱在一起,那个角落真的好谈恋爱。
不经意瞟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亲呢的样子,我心中一阵燥动,顿时感到不安起来,十九岁了却从未谈过恋爱,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高中时曾经特别地喜欢一个女孩,高二那年,从城里转来一个女孩,她个子不高,但长得很清丽,她没住校,每天早上七点左右,她背着一个黄色的书包急匆匆从教室的右断头赶来,经过十多天的侦探我发现了这个秘密。每天同一个时候我总出现在走廊并高声地朗读英语,她不经意的抬头都让我激动万分。
我苦苦压抑着情感在艰难中打发日子,高三我赶回学校,她却走了,我突然有中失落感。犹豫了很久,我终于告诉了德子,那个晚上我们都睡不着。
在德子的鼓励下,我发出了我的第一封情书。
那时候,我很天真,德子也不怎么懂事。其实我现在也只不过长了一岁啊,总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这不是很荒谬吗?
走进宿舍,灯已经熄了,我轻轻地睡在**,却再没有睡意。
外面的夜依旧很黑,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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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正当马列太太在给我们传经授课,忽然底~响起了~酣~,我一看,小涛的~边~出了~~。——老庄还有半个月就~放暑假了,时间过得真快,一个学年就这样不知不觉很快就~过去了,我~不清自己到底学了些什么~,枯燥的课本,无聊的生活,我真盼望暑假早点到来。~完高等数学课,还有两节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的是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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