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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语玩偶》

第4章

作者:rainbow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四

汽车在高速路上行驶了2天1夜后终于到达了终点站,雨寒抑制不住扑通乱跳的心,第一个冲下车。在车站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母亲,“妈,我可想死你了。”雨寒放下行李,双臂张开,**拥住母亲瘦弱的身体。母亲也**抱住雨寒,雨寒微感窒息,她觉得母亲的拥抱太热烈,让她揣不过气来。很长一会,她轻轻推开母亲:“妈,怎么爸没有来接我?”

“你爸呀,他••••••他在家里等着你,咱回去再说。”母亲一边搪塞,一边拿过雨寒的行李箱。

回到家,雨寒还是没有见到父亲,她便追问道:“妈,爸到底在哪里呀?你怎么骗我呢?”

“你爸,他,他,”母亲终于忍不住,轻轻抽泣:“他在医院里。”

“什么?爸好好的,怎么会进医院?”

母亲揩揩眼泪,深呼一口气,缓缓地,似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他快不行了,你爸在你上大学的这段时间,到华东地区去开采石油,由于适应不了那里的日光照射,回来后他头晕无力,恶心呕吐,接着全身瘙痒,没有几天连皮肤都开始溃烂,我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化验出来,说是皮肤病变,由于常时间接触紫外线的照射,皮肤里的基因发生突变,产生出异常物,导致机体免疫力低下,身体的器官功能也逐渐衰退。我看不明白化验报告里的意思,去请教化验员,他们说那是皮肤癌变。”

雨寒一听就蒙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呀?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吗?”雨寒边说边往自己的卧室走,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突然她发疯似的大吼一声“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女儿?”然后眼前一黑,雨寒就觉得身体飘起来了,接着什么都不知道。

“啊,不要离开我,爸,快回来,危险,爸,危险,回来,回来••••••”雨寒在梦呓中低语,她正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到父亲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朝着一个黑黢黢的通道走去。她想跑去抓住父亲,但是她怎么也走不动,只能拼命地叫,父亲却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一直走。雨寒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狂乱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使劲地呼叫。

“小雨,小雨,醒醒呀,怎么啦?”母亲焦虑地轻拍着雨寒的脸,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雨寒从恶梦中惊醒,满头是汗,她正睡在自己舒适的卧**。她突然想到了父亲,一个翻身从**起来:“妈,快带我去医院,我要去看爸,我要去看。”

母亲点点头,对雨寒说:“小雨,你才从学校回来,先吃点东西再去吧,医院里有你姑姑和姑爹看着。”

“不,”雨寒厉声叫:“妈,我吃不下,真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就想去看我爸。”

母亲害怕女儿的身体折腾不住,却只得扶着雨寒起床。旅途的劳累,身心的悲切,雨寒感到浑身无力,但仍强挺着站起来。“妈,咱们快去吧。”雨寒近乎哀求的望着母亲,精亮的眸子里闪现着倔强。

“你爸上个月回家,我就发现他身体很不正常,可是医生说这种病在国内只有几例,国外治愈的病例也只有几起。医治的困难度很大,所以能治愈的希望更渺茫。国内的医院都没有治疗这种皮肤癌的药物,现在用的药,全是院长打电话和国外的同行联系,然后再空运回来的。要不然你爸是不能拖到今天的。••••••”母亲含泪说完这话,**握住雨寒颤抖的手。

“生死由天,爸爸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不想的。既然走到这步,我们也不能太伤心,不能让爸爸看到我们这样他会更难受。妈现在我们要好好的照顾爸爸,让他最后的日子能开心地走过。”雨寒反到冷静不少,她心里明白母亲是一个纯粹简单的人,她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她也不爱过多地思考问题,在母亲心里以丈夫为天,什么重要事都由丈夫说了算。今后这个家不知道靠谁来支撑?雨寒使劲控制住悲伤的情绪。

母亲和雨寒走出卧房,雨寒对母亲道:“妈,等等,我去盥洗间,我总不能这一身邋里邋遢的装束去见爸爸。”

母亲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雨寒,盥洗间里,雨寒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水哗啦哗啦地流,雨寒的泪也汹涌澎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雨寒在心里默念:雨寒呀雨寒,你白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闲饭,现在该是你长大的时候了,今后这个家就要靠你来支撑。你要学会坚强和勇敢,不能哭泣!雨寒使劲把水往脸上泼,头脑清醒了不少,眼泪也不再流了。看着脸上一片惨烈,也不知是自来水还是泪水,雨寒拿毛巾擦拭完毕,深吸一口气走出盥洗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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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走~医院,看着周围~的建筑,雨寒的心~~绷,这是一个主宰生~的地方。每天总会有一群人从这里出去,也有人从这里~来就永远出不去。生命的美丽在于它短暂的永恒,生命的美丽在于它顽~的不屈。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价值的大小不在于富有与否,生命很脆弱,可是也很伟大。能在世~留~一点值得人们去利用的~,他存在的价值就得到了~现。父亲是一名普通的国企工人,他却在平凡的岗位~,挥洒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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