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沈阳北站后,我匆匆地下了火车。在火车上时,我还不觉得冷,可一下车,就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刻骨的寒意了。八月的沈阳火车站,人流如潮,绝非我想像中的南“热”北“寒”,人气似乎关不逊于广州火车站。看来,到北方打工的人也是不少的。
迎接我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堂姐慧,另一个也是女人,却不认识。两个女人都是来接我的,她们满怀热情,一脸的笑容。
慧姐说,“欢迎你来东北!这是我的朋友蔡小琴。”
我朝那女孩看了一眼,黑黑的一个女人,比非洲黑人白那么一点点。尤其是她的嘴巴,与非洲女郎一模一样,毫无区分。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酒店工作服一样衣服,看起来,不是很养眼。
那女孩走到我面前,伸出那一双黑手,说,“我是你姐的朋友,我真心地欢迎你能来这里,在这里,你将看到一片新的天空。”
我忙与她握手,“谢谢,以后请多关照!”
慧姐招来了一辆的士,我们搬了行李,随着她一起来到了一个叫本溪市的地方。本溪市是一个靠着山边的城市,以前这里是战火纷飞的战场。小日本在这里与中国人打仗,黄冈人林彪也领导过解放军在这里与国民党部队打得鸡飞狗跳。
这里是一个红色地区,是有着革命传统的老区。
慧姐把我带到一座6层高的住宅楼里,一直到五楼,推开门,是一个二室一厅。在一间20多平方的房间里,围着一大堆正忙着打纸牌的年轻男女。慧姐告诉我,这些人都在附近上班,也有做小生意的。
一个面善的小女孩奔过来,她接下我手里的行李,微笑着说,“汪大哥来了,欢迎欢迎!”
那些在打牌的人立即纷纷站起身,向我打招呼,都是满脸的笑。我也朝着他们还礼,表示我很懂得礼貌。
那些人讲的都是蕲春话,一看就知道都是蕲春人。有讲漕河话的,也有讲向桥话的,其中还有人是桐梓口音,与蕲春论坛的才女梅子是同乡。
接下是吃中饭,大家七手八脚地从厨房里搬来一个大大的洗面盆,所有的菜都放到了盆子里,有鱼头,有青菜,有萝卜,还有可能是昨天剩下的肥肉片,看起来一点不习惯。
一个讲花园话的女孩子笑吟吟地给我递来一碗饭和一双筷子,说,“大哥,请用餐!”
我接过饭,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他们见我神情尴尬,都劝我不要吃不下,说出外随外,不能讲究得太多。
一个漕河口音面庞皎好的少女说,“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大家注意了,我先说一句,你们接着说下去。”
我奇怪地望着她。
女孩看了我一眼,“很简单的,一学就会。”接着,她念道,“一只青蛙”
她旁边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马上说,“卟嗵卟嗵”,马上又有一个女孩接了去,“落到水里。”慧姐接着说,“起不来。”
大家都笑了起来,“你说错了,错了,要每句四个字,罚你多吃饭。”一个手脚勤快的女孩立即给她添了一勺饭。
慧姐对我说,“看到了吗?就是这样的,接的话一定是四个字,还要求最后一个字与第二句的最后一句压韵。”
接着,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又说起了顺口遛。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一只小狗。”
一个女孩马上接了,“汪汪、汪汪。”她学得还挺像的,若不是亲眼看着她学,还真的以为是一只小狗在那里乱叫。
我接着说,“无家可归。”另一个人说,“悲伤悲伤”
我吃这顿饭后,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我没有立即拂袖而去,全是因为堂姐慧,谁让我从小就听她的话?
下午,慧姐和蔡小琴带我去市场。
一走出门,我就感觉到了东北与南方的不同。冷啊!尤其起风时,如刀子一样的风直往我的脖子里钻。
慧姐说我们去给你选一件毛衣。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一家外表看起来乱糟糟的市场。我去过武昌的广埠屯,在那里也有一家市场,就在华中师范大学北门附近,也是脏脏的,苍蝇特别多。里面有卖副食的,也有人卖五金,有卖水果的,也有卖衣服的,都是乱乱的。
不过,入乡随俗,我又能如何?何况慧姐都能在那地方,我凭什么又不能去那儿?再说,我也非什么大城市里的公子爷,家乡蕲春还不如那里哩!
慧姐和蔡小琴的眼力不错,她们帮我挑了一件黑色的羊毛衫,穿在身上暧洋洋的,很舒服。我掏出钱包欲付款,慧姐抢先给我付了,她说,“你初来,姐帮你买一件衣服作见面礼吧!”
还客气哩!我推不过她,只好接了这份礼。
回去时,我问,“姐,你在这边做工作呀?”慧姐神秘地笑,“暂时不告诉你,过两天你自然知道的。”
蔡小琴也说,“不要急呗!一定会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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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销员(二)』
晚~,我和一个~邓涛的~生~在一起。那一屋子的~都~在一个大~里,在地~铺起被子,~人共一~被子,打地铺。还好,屋子里有暖气,并不冷。那些~也是如此,都~在一间房子里。~觉对于我来说,随便一点也没关系,就是~澡成了问题。那么多人,二十多个,都是使用同一个卫生间。而且,卫生间里没有~~。邓涛告诉我,这里~澡不比蕲~,大家都是到外面的澡堂~澡,北方人都是这样的。好不容易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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