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会放弃任何一次在他感兴趣的女人面前充英雄、当好汉的机会。我也不例外,我当着刘瑛的面至少喝下半斤白酒。其实我天生就不能喝酒,喝一点酒意识功能就会发生紊乱。
现在这种由工业酒精掺凉水勾兑的酒在我的胃粘膜和大脑皮层上发挥了作用。我看到的街道两旁的房屋和行人、车辆就象在哈哈镜里看到的是扭曲变形的。我的胃里象有一只大手在肆意抓挠。我痛苦地弯下腰,步履蹒跚地走上街道。街道上人多、车也多。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迈着匆匆的步履,出租车、电三轮、满载货物的卡车、大款坐的高级小轿车,一辆接一辆从我身边驶过。
秩序井然的街道因为我的闯入出现了片刻的骚乱。本来他们可以象溪流一样顺畅地流淌下去,但是现在里面突然多出一块形容丑陋的岩石,阻塞了水道。于是不得不抱怨地绕开我。
迎面驶来一辆奔驰560,在与我脑袋相距2毫米的地方一个急刹车,发出尖锐的鸣叫停下来。司机摇下挡风玻璃,探出脑袋,怒火和鄙夷在他眼睛里烧得劈啪作响。
他向我啐了口浓痰,骂:“呸!山炮,找死呀!是不是想拿命给老婆换点零花钱呀?那你还不如去卖血卖器官更合算。”
因为象虾米一样弓着腰,我意识到自己很象是在给大街上的车辆和行人鞠躬。我欣赏着女人们短裙下线条柔美、皮肤白净的大腿。不管脸蛋生的如何,只要用心保养,女人都会有一双美妙的大腿。这些美伦美奂的艺术品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痛苦。我一边想象着她们在用怎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我,一边吃力地躲开她们。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象一只浑身散发原始气息的来自侏罗纪的爬行动物,在二十一世纪的钢筋水泥森林里爬行。
走到一家副食店,我实在忍受不住胃里那只大手地抓挠。张开嘴,哇地一声,把刚刚消化一半的性菜连同几只苍蝇吐到副食店门口。女主人走出屋,捂着鼻子,厌恶地望着我。
“你怎么吐到这了?!恶心死了!比狗屎还臭!让我怎么营业?”她恼怒地骂道。
我的胃好受多了,但大肠小肠火烧火燎地难受。
“求您,小姐,告诉我厕所在哪好吗?”
“下公路向北走500米,向右有条胡同,出胡同向左拐,又有条胡同,走出这条胡同就到厕所了。”她一边向我头发里吐瓜籽皮,一边说。
我咬紧牙,双手捂着肚子,听见肚子里仿佛沸水一样呱呱作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过那500米的,就象在烧红的铁管子上行走,每一步都要付出异常惨痛的代价。终于钻进迷宫似的胡同,在里面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好一气,这才找到厕所。
那厕所或许是这世上最糟糕的建筑,仿佛刚刚遭受过北约激光制导炸弹的袭击,破败得不成样子。更糟糕的是墙上男女标记都被风雨冲刷掉了。“这可怎么办呢?”我一时急得团团乱转。环顾四周,周围偏偏一个人也没有,我快要挺不住了。
“有人吗?”情急无奈我扯着嗓子喊。
除了惊起胡同中一棵老杨树枝叶间几只栖息的灰麻雀,再就什么反应也没有了。正在我不知所措时,东面一条胡同走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我就象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木头。
“哪边是男厕所?”
她离我还很远,我就提高嗓门问她。她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迷惑地望着我。我冲她使劲招手,她跑过来。我又问了一遍。她很自信地指给我男厕的方向。我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可是还没等我找到合适的位置,黑暗中传来一个老太婆苍老却不失高亢的尖叫。吓得我忘了肚子里的剧痛,提着**就向外面跑。
一只红色散发脚臭,带着长而锐利鞋跟的女式皮凉鞋如同金庸笔下侠客的暗器冲我追打过来。耳轮中只听扑的一声,那比荷兰伞兵刀还要命的鞋跟准确地盯在我的背上。我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开始在迷宫一样的胡同里奔跑。除了没命地向家的方向奔跑,我什么也不知道。
所幸这座厕所离家不太远,有几段胡同我也比较熟,只十几分钟我就跑到我家的那片楼区。我在楼区厕所里蹲了一个小时,出来时,两条腿象吃了四川泡菜似的。
我凭着男子汉坚强的毅力一步步移上六楼。站在门口**一阵,打开房门,房间里静悄悄、空荡荡的。爸妈和妹妹都不在家,我感到很庆幸。要是他们看到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又要担惊受怕了。
我设法拔去背上的高跟鞋,简单包扎了伤口,擦掉地板上的血迹。随后把血污的衬衫藏进床底,向**一倒,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睡梦中痛苦的**开始在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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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泛滥 一起凶杀案』
清晨五点钟,我们一家人被楼道里杂~的~步~、惊~~、呼~~吵醒了。我睁开眼睛从~~坐起来,支起~朵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爸~~在客厅里,客厅与楼道只隔一面墙,他们最先听到吵闹~。当我和~~睁开眼睛时,他们已经~好了~~~了~,准备打开门。楼道里的~音~来~大了,仿佛洪~涌~来。~~~着~~张着~肿的眼睛,问爸出了什么事。爸将门打开条~张望,正看见对门的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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