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沐君接了大案子,忙起来连口水都喝不上,小身影明显又清瘦了很多。
我回头盯着她一丝不苟的背影:“你走火入魔了,差不多就行了,还真想因公殉职啊?”
“要不然怎么办,”她头都不抬,继续苦战:“人活着就是要努力。尤其是像咱们这种弱势群体,没有控制权,没有裁决权,甚至连话语权都没有,如果不思进取反而怨天尤人,强势者心情好时看看你的笑话,心情不好时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我听了嘿嘿一笑,说:“你说起话来也这么酸啊,对社会的抱怨原来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对这个嚣张跋扈爱好强权动不动就以武力解决问题的野蛮的社会完全信服,毫不动摇呢。”
“忍辱负重,任人宰割从来都不是我的原则。不然我也不会是律师了。”
我看了太心疼,觉得这个社会太可憎,竟然把一个如此纤细柔弱的姑娘活活逼到这番绝路上。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说:“要不侯先生我亲自操刀,给你来一个百福宴,也让你尝尝侯先生的看家绝活!”
她抬起头,用笔尖儿指自己的嘴巴里面,我凑近一看,好大一个溃疡部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恐怕侯先生的好意,我是无福享受了。”说完又对着镜子自我默哀一分钟。
忽然英雄伟岸的男人形象在我心中巍然而起,在弱小需要帮助和被舒服的生活所遗弃的沐君面前,我要努力让自己成为顽强的人,一个有文化有勇气,有所作为的人,一个对社会有用得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那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今天良心大发,侯先生力所能及之事定当竭尽全力。”我说的慷慨激昂,一看就是在党的红旗下茁壮成长的有志青年。
“别说的和为国捐躯的烈士一样,你最近也很累,我知道。”她回身搂住我,把头靠在我身上,一丝暖流涌入我怀。
我们的感情发展迅速是真的,安稳也是真的。
我经常无厘头的要求这个那个,最后都败倒在她的一本正经之下,这女人真不合我的口味,这句话也是真的。
我有时候看不透她,我一直有种强烈的预感,她的本性应该和我一样不受束缚。可是她的现状又是被权利和欲望扭曲着禁锢于牢笼中不能自救的可怜的灵魂。
“你们俩最近怎么样了?”老黄躺在**被桔子塞的满嘴喷汁,还一边不忘调查革命战友的生活现状,很可惜这样无私的关怀最后只能换来我若有所思的遐想和设想的渺茫前途。
“你们进展也忒快了,我一个觉醒来,哥们儿你都金屋藏娇了。”
我看着他嘿嘿直笑:“你还好意思说,您老先生一觉,有大半年的时间,这要是按许鸣越的速度,孩子都生一沓了。”
“孩子?怎么着,你小子现在也开始着急孩子的事儿了?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老黄对我的评价让我非常不满意,虽然我尚属被人羡慕的年轻一代,但是不代表我不能生儿育女,为祖国繁荣经济带来新生力量。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小子老实回答。”老黄好容易把桌子上的五个桔子都吞到肚子里,心满意足的表情刚刚滑过他那张国字大脸,就立刻换上了严肃认真的忍者神龟表情,我不由得也在脸上作相应配合,“你真喜欢她?”
这一句话把我扎扎实实问住了,我知道老黄在生活作风上和许鸣越是截然不同的人,他坚信感情专一用心必定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就算别人不能全心投入,自己也不能随便欺骗别人的感情,他说这和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打女人是一个道理,我们要竭尽全力保护弱势群体。
“喜欢,至少现在是真的。”我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那就好。你小子别和许鸣越那厮学,纵欲过度有几个有好下场。”
“这和那个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是靠感情维系的。”
“哦~~~”老黄半信半疑。
感情就是这么奇妙。
就像政治系统必须是柔性的,刚性的独裁——比如德日法西斯——最终将会崩溃一样,感情其实是柔和、包容、平等、温暖,具有坚持或妥协弹性的东西。
欲望无疑会加深感情,但欲望不是感情。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性取代了一切,那不叫爱,那叫迫害。
我们关系明确的很快,却唯独对性没有直截了当的要求,也没有迫不及待的追逐,我们至多会在四目凝视的时候,送对方一个绵长隽永的吻。
一个温柔的吻,就如一场缱绻的梦;一个浓烈的吻,就像一个着了魔的故事情节,不可逆转不受控制的发展。
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懂得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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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十八号大清早沐君~神奕奕~法庭,临危不惧,有条不紊,镇定自若……我想用~我平生所学四字成语来形容~非凡表现,最后只能总结成:一条毒~技~全场,骂得人抬不起头来。她老说好的律师有三条原则:首先是钻空子,谁钻到大空子,谁胜券就大;其次,心狠~辣谁,唯利是图;最后,她神秘一笑说:“这点,侯先生,您前途不可限量~。我听完,脸一~,讪讪的笑道:“您的~巴好比刮骨尖刀,我的~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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