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走后，马香兰心烦意躁地坐在那里。孙大芹从东屋懒洋洋地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倦庸而满足，就像刚过完大烟瘾的人，目光中透着柔和的遣眷。唯有走路的姿态稍显松垮。

孙大芹主动和女儿搭着话，可香兰阴着脸，不爱理她。她晓得女儿的脾气，便坐在她身边，静静等待。

片刻沉默，马香兰便忍不住开口：“你进门就责怨我们大白天还做，可刚说完，你自己却去和他弄了！”

“哪是我想干啊.....是她像个公羊，嗷嗷地由不得你！”孙大芹敷衍着说。

“我明明看你用眼神勾他去的.....这点还瞒得了我！”

“没有啊，我像插门....没来得及他就闯进来.....男人都是馋猫，叼到嘴里的鱼儿，打死也不会撒嘴的.....”

“可你咋那么快就**了？”香兰看着娘的眼睛问。

“你咋知道？你偷看了？”娘嗔怪地望着女儿。

“看了！.....你那种神魂颠倒的样子，哪像是被迫的....嘴里还叫着死也值了！”

“丫头....女人在那个时候，都是难以自制的.....难道你没有过那样的时刻？”

“我没有你那么大的瘾！我鄙视你！”香兰厌恶地说道。

“丫头啊，等你到了三四十岁的虎狼之年，就知道女人在那一刻.....真正需要什么了！”

“使自己肚子里有馋虫，就别歪着嘴说不情愿了！”女儿揭着娘的短。

“竟顾说我了....我进屋那阵，你也脱得精光是咋回事？我不赶上，你不也和他消魂了？”娘开始酸辣辣地反击。

“我又能怎样？从小就生活在这******肮脏的家里，整日听着你的**和*吟声......你还指望我出污泥而不染？”

“你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可你也不能过分指责我呀，守寡的滋味不好受，还要把你们姐妹三个拉扯大，靠什么？”

“难道所有寡妇都靠出卖身体把孩子养大吗？再说了，更多时候，你哪是卖呀，简直就是白送....”

“好了，好了！你怪也好怨也好，现在都没有用了！”孙大芹被抢白得不耐烦，便也直冲着女儿，“反正咱娘俩都一样了，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娘俩像这样满含醋意的责怨和争执，时不时就发生。但很快就会过去，就像天空的阴云影子，罩了一阵子便随风去了，丝毫不会影响她们的生活。因为娘俩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思，都领略了太多臭男人的欲望，也看穿了男女之间的那点勾当。她们不会为男人而相互勾心斗角，却懂得心照不宣地生活。

很快，娘俩的心情都平静下来，一切恢复正常。孙大芹开始问起香兰对这门亲事的打算。马香兰还是表示不同意。孙大芹舔了舔**，开始耐心劝说：“像咱这名声不好的人家，像你这样名节不好的姑娘，像找个称心如意的人家不容易呀.....你想想看，那些家庭好，小伙又地道的，谁会娶你呢！付秋林虽说人不起眼儿，可家庭是百里挑一的。人活一辈子，吃好，穿好，有钱花，就算是福分了....男人啥模样有啥用？是男人都长着那玩意，做那事是眼一闭，感觉的都差不多少！”

“可我就担心像他那熊样，那方面说不定会不中用呢！”女儿忧虑地说。

“从表面上看，哪里说的准呢？就比如咱屯儿的张罗锅，看他弯腰驼背小体格，谁成想他的家伙却大得出奇，竟能把女人弄得死去活来.....那方面的能力不可貌相啊！”

“妈，你咋知道呢.....张罗锅的那般厉害？”马香兰好奇地追问着娘。

“我.....咋知道？是.....听别人说的呗！”娘吞吐着说。

“听别人说的，那咋可信呢！那不等于没说吗？你又没体验过.....”

“我咋没体验过呢.....丫头，我就跟你说了吧....”孙大芹为了说服女儿，竟然说出了她和罗锅子的隐秘......

“妈，你跟张罗锅子还有事啊？像他那样你也相得中，真是不可思议......你快说说，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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