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毕业后,许莜芹很快就从父亲那里,听到左正红经常骑着凤凰车,到废黄河堆上和她们土城大队的丛艳春野合的事情。这丛艳春从小没了父母,十三岁就开始靠暗地里跟男人睡觉挣饭吃,大队革委会个别干部,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双破布鞋,拉着她在村子里游过好几次街示过几次众了。高中毕业后不久,许莜芹就跟沙宝贵明确了恋爱关系,沙宝贵也悄悄的做起了“嫁”到许家的的准备,为了讨得许莜芹的欢喜,当然也是为了把喜事办得有点模样,沙宝贵听信了左正红的牛皮,背着许莜芹,东挪西借,筹了三百块钱给了左正红,请他帮着买一台女式凤凰车和一台跃进牌缝纫机。左家的货摊,是整个白马湖公社集镇上唯一的一家私人货摊,沙宝贵没有理由不相信左正红。可钱到了左正红手里好几个月了,自行车和缝纫机的影子都没看见,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沙宝贵这才低着头苦着树皮似脸,羞羞答答,悔意深深地把事情告诉许莜芹。许莜芹连说上当,多次提醒沙宝贵抓紧找左正红把钱要回来,沙宝贵找过几次左正红,左正红先说钱已经带到省城买车子和缝纫机了,后来又说被胥小芹做月子用了,等胥小芹满了月,叫胥小芹自己把钱送给许莜芹。因而,当许莜芹见到胥小芹冒雨来她家时,她自然而然的首先想到了沙宝贵给左正红的三百块钱。
胥小芹来许莜芹家,本来是想了解跟她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情况的,却意外的知道这么一条见不得人的事情,脸上火烧些的滚烫,言语恳切地对许莜芹说,许莜芹,我相信你绝对不是无中生有,也理解你和沙宝贵等着用钱的心情,欠你们的钱我们肯定还,可我得先弄清楚正红都把钱左到哪里了,三百块钱要买几头肥猪一条水牛呢,他就是手脚再大,也得一分一分的左出去呀!
这还用问吗,钱在女人身上呀!
许莜芹舌头舔了一下薄**,脸上的表情看似很随意,可胥小芹则感到许莜芹表情里暗藏的幸灾乐祸的色彩,她坚信许莜芹知道左正红的钱左给哪个女人了。于是,从来不说孬种话的胥小芹,拉着脸代着头,轻轻地拉了一下许莜芹的衣角,说莜芹,我们可是多年的好同学了,你可不能眼看着我被男人蒙在鼓里吧,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我也说不准,不过……你回去问问左正红,认不认识我们土城三队的丛艳春。
丛艳春的家到是找到了,可胥小芹没看见丛艳春长的是什么样子,匆匆忙忙回到家里,左正红这时候正跨上凤凰车准备出门,胥小芹冷不丁地把左正红从车拽了下来,短眉上的每根毛都针刺一样冲向左正红,到哪充军去呀?!
左正红本来长得就很瘦小,又没有精神准备,连人带车子咣当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偏偏这场面又被朱三妹看在眼里,她急忙叫了一声,嘿,老头子,你看你那没用的儿子……
其实,早在胥小芹从修车行前经过的时候,左天龙就觉察到胥小芹像只鼓足了气的青蛙,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胥小芹从他身边走过的,因而也就在朱三妹前面,看到他儿子左正红被胥小芹从车上拖下来的情形,听了老婆的话,他先跟朱三妹噘噘嘴,接着又往儿子儿媳那边掳掳嘴,算是告诉老婆,他看到了。朱三妹张开大嘴大声骂起儿子,正红,你小杂种在干什么?要闹回你们自己房里闹去,不要在屋外丢人现眼!
胥小芹知道婆婆是借儿子的名义骂她,挺着胸昂着头说,妈,你要是不想让你儿子丢人现眼,你就到屋里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朱三妹朝左天龙看看,左天龙油手贴着**悄悄摆了两下,示意老婆不要回去。夫妻吵架是常事,别人快嘴是多事,一夜觉睡过来就没事。左天龙不希望老婆太多的参和儿子和媳之间的事情,她要是也卷进去的话,那就可能**萝卜带出泥了。
朱三妹还是小跑着回了家。
朱三妹和左天龙的想法不一样,媳妇既然说有事要讲,那肯定有事,再说了,要是小夫妻真动起手来,单簿的儿子肯定不是媳妇的对手,她也能护着些儿子。可等她到家时,左正红已老像**气的皮球,老老实实地瘫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了,朱三妹以为儿子受了委屈,冲胥小芹瞪着双眼,目光里火星四溅,胥小芹抢在之前说了话:妈,你们儿子现在能干了,又能帮人家买到平价自行车和缝纫机,还敢去弄人家十几岁的小女孩子了。
你这话听谁说的?朱三妹不相信自己的瘦儿子,能有那本事做这样的事情。
胥小芹指指左正红,你问他自己,到底左了人家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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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短的婆婆』
朱三~只得把冒着火左的眼睛转向左正~,在儿子头~扶~了一~,轻~问,你媳~说的全是真的?左正~绿豆眼里闪着胆怯与慌~,~指捏着高鼻梁,先看了看胥小芹,然后才说,我拿了人家三百块钱……什么,三百块,你大和我苦一年,还不晓得能不能聚这么些钱呢!左正~耷拉着扁脑袋,眨巴了两~小眼,几滴眼泪顺着瘦得刀~似的脸往~滚,我都急~了,人家过个把月就~结婚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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