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劝解后,只有落日收拾了行囊,带上左手剑谱,随那传旨公公一同前去丞相府。才到门口,却又撞见上官越梳洗一新来至醉风楼。妲己凝眉,他又来做什么?
上官越心中本是极高兴的,可见落日身上的行囊,便急急拦住:“小姐去哪儿?”等了她这么久,好不容易又见了,怎么就走了。
“武状元让开,皇上和贵妃娘娘正急着见要小姐。”那公公道。说着,身后的御林军挡开了上官越,妲己上了轿,落日扶轿而行。
“小姐,我等你!”上官越在轿后喊道。
妲己在轿中听得分明,无奈摇了摇头,他算命好吧,有那样疼爱他的干爷爷和父亲,降月是个难得的女孩,上官越险些糟踏了她,是对不住降月,陆遥说得没错,她只想到她自己,从未为身边的人想过,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若无皇上的庇护,她早已死了千万次。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听公公喊道:“落轿,相府到。”
她在丞相府呆过半日,巍峨气派的府门已不见外。御驾亲临,丞相府府门大开,从门口到内院,都铺好了红毯。妲己从侧角的门儿进去了。心中也打好了主意,柳若絮,怎样的女子?
并不是去正堂,而是去了偏南的一个小院,紫云阁,倚湖而立,外院是长得粗壮的柳树围绕,因已入晚秋,柳树上不再翠绿,而是有些蜡黄,无力地垂落在湖面,轻风抚过湖面,激起无数漪涟。
院内的人个个侍立禀息,不敢怠慢,妲己在进门前揭了面纱,攥在手中。踏入门槛,迎面而来的人,叫她大惊,失声喊道:“师太!”怎么是紫云师太呢?不,她并不穿着素袍,而是妆扮一新,紫色宫装,金步摇,挂于额间的宝石额饰,无不显示她的尊贵。她,难道就是柳若絮?柳成的妹妹,失踪多年的柳贵妃?怎么会是紫云师太呢?
“妲己小姐,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老娠真是想你。”柳若絮的声音极温和,与出家时无异。
妲己就要跪下行礼,柳若絮扶了她,“快别这么多礼若要行礼,该是本宫给你地行礼,那年若非你给了个寄居之所,本宫只怕早已客死在江南了。”声音有些微颤,想起那时辛酸,滴滴泪痕呐。
“娘娘您身子好些了么?”妲己问。
柳若絮抚妲己纤薄的身子,道:“托你的福,本宫身子好着呢。瞧你这孩子,在宫里委屈了吧,整个人都瘦一圈。”
妲己抿着嘴,不语,柳贵妃的话是温暖的,一如那时在江南。
“妲己呀,朕不知道你在江南就和贵妃娘娘认识?”武廷皇帝走近,道。
这才想起有众人在场,忙向武廷皇帝行了礼,“参见皇上。”
武廷皇帝哈哈大笑,握着柳若絮的手,道:“妲己啊,娘娘想给你新做一桩媒,可好?”
环视在场的人,柳成,柳氏三兄妹,满屋的侍婢公公,都各有心思地看着她。
“娘娘,妲己是无父无母之人,蒙皇上垂爱,金殿赐婚,漂泊之躯得以所依,妲己不胜感激。”
“你可愿做本宫的儿媳?”
见她开口了,妲己倒有了几丝冷静,堂前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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