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分明月夜,东莞至少有两分。
秦有雨的湘菜不能和可餐的月色相比,吃过后我们四个挤在窗前,仰望着深邃的天空和敞开胸怀的月亮。如果林青青也在抬头望明月,我们的视线就一定交汇在月亮上。她有没有感应?
喝了几杯的史湘丽借着酒劲把整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背上,还慢慢地左右移动着身体。我知道她在骚扰我,抽身出来。
“秦有雨,你们的床太硬了。”史湘丽说。她也跟着从窗户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顺势躺下,露出肚脐眼。
“是啊,天凉了,我也想把床垫翻过来,可欣馨太忙,我一个又弄不动。”秦有雨说。
“床板硬好啊,可以尽兴些。”她双数张开,像是睡在自己的床上一样随便。
“乱讲。”秦有雨说。
“我乱讲?我又没有让你把赵欣鑫给我?你敢给我吗?”她来劲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他愿意,我才不拦着呢。”秦有雨说。
“真的?那我今晚就在这睡了,你同意吗?”她挑衅秦有雨。
“不要再乱讲了。”秦有雨也坐在床上,搂着她的双肩,很热乎的样子。
我注意到康茵一直在仰望夜空,静静地,一句话都没有,好象我们压根都不存在。
“康总,是不是想家了?”我说。游子恋故土,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有点。”她淡淡地说。
“我也是。”我已经给妈妈打过电话,告诉妈妈儿子很忙不能回去,钱寄回去了。每次电话,就是想听听父母的声音。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史湘丽,你要回去就跟我一起。”她转过身体,对史湘丽说。
“好吧。”史湘丽说。
“你们在东莞找个旅馆住,明天再回去。”我说。
“找个旅馆不也是独守空房,多没有意思。”史湘丽又躺下,躺下后再起来。
“我们走,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康茵对我说,又摸了摸秦有雨的头发,接着说:“小妹妹,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是也不是啊。”
房间灯不是太亮,我能够看清秦有雨透红的脸。
尽管秦有雨脸上没有表露出来,我也能够知道她生气了。她说自己要收拾客厅,没有送她们下楼。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们今天请我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满足她们。有个女人在身边也有好处,让所有对你有想法的女人止步。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康茵临走时偷偷地对我说十五月亮十六圆。
蓝蓝的夜色,柔柔的风儿。我抬头看着已经高挂的月亮,少了初出惊天动地的优美和冲击力。月亮的移动像是生命的流淌,不知不觉,青春的骚动却成了永久的记忆。
望着康茵远去的车影,我突然对车中的主人产生了怜悯和同情。
在聚集财富上,她绝对是个成功者,但是在情感的世界里,我琢磨她有可能已经荒疏。她临别时和秦有雨的对话已经告诉了我她在处理情感问题上的谨慎,但是十五月亮十六圆这话太朦胧了,朦胧得晦涩。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如果那样,搁浅了一年又一年,最终的结果是荒漠化了。
拖这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间,秦有雨已经把共用的客厅收拾得井井有条。女人的勤快常常让男人感动。
“你先洗澡。”秦有雨说。
“你累到现在,你先洗吧。”我说。
我打开电脑上了QQ,这两个带着尾巴的字母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男女女,虚拟的世界是真实世界的倒影,社会的左派没有必要去指手画脚。
“中秋节快乐!”菏塘月色在线。
“你也快乐,鲁小菏。”我说。
“叫我小菏吧。”她说。
“好。”我说。
“大哥,你把我的事情办好了吗?”她说。
“联系到那个畜生,他态度很蛮横。”我说。
“那该怎么办啊?”她说。
“我想他不敢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的,要是那样,我们就有了证据。不过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揣着你的裸照,只能说明他揣着一份罪恶。这种人迟早是要碰上高压线的。”我说。
“但愿如此。帮我找工作好吗?”她说。
“我还没有当上老板,脚跟站得还不稳呢。”我说。
秦有雨洗好了,我和鲁小菏说声再见,钻进了洗手间。
第二天上班,王家宝又叫我去替他取包裹,这人书是真多,哪有时间看啊?
我顺便到证券公司,雄鹰股票扶摇直上,我又追了五千股,总共有八万七千股。康茵说得很对,这个股票不断地向上盘旋,我粗略算了一下,赚了七十多万。
“老乡,我的雄鹰又涨了。”我在电话中兴奋地对康茵说。
“是不是又要请客?”她说。
“好啊,今晚在哪你定。”我说。
“哎,十五月亮十六圆啊。”她说。
“什么意思?”我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一个来吧,我请你。”她说。
“好吧。”我说。
这时我完全清楚了她的意思,我居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她。对秦有雨我该怎么解释?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琢磨今夜不归的理由。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直接说。
“有雨,今晚厚街有位朋友请我吃饭。你去吗?”我撒谎道。
“你去吧,只要不是林青青请都行?”她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
“你不是说要彻底地忘记她吗?”她反问。
我判断她的想法,只有林青青才能把我从她身边抢走,别人是抢不走我的,就是抢走也是暂时的。
太阳下山的时候我赶到塘厦,没想到康茵在塘坑水库边上的一家小饭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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