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时过后,凌霄特意寻拉上志鹏出屋,往书房向父亲问安。正逢家中派往处追察剑洲事故的人已有信传回,秦忠正在向秦川禀报,二人顿腾关注的也在旁紧神倾听。
秦忠道:“派往长安的庆虎飞鸽传书回来的消息,是在那里尚未探察到什么要紧线索。”
秦川早料是如此,轻点了下头。
秦忠续道:“而去寻卫安邦的秦靖也尚未追上得见到卫安邦身迹,现仍在尽速赶往武威途中。”
秦川又点了下头,一时沉怔不语。
秦忠心中关担,端测了下他神色,忖语相慰道:“老爷,这两途皆路远耗时,剑洲少爷之事又非同一般,不是短期几天就能追察到甚有用情况的,你不要失望伤神,当保重自身、从长计议。”
秦川一看他,双目精光腾现道:“阿忠,我明白你的心意,你勿须为我担虑,这么点道理我还能不懂么?我只是思索一下下事。你尽管放心,如果一遇此等事故就能将我真正击垮,那我早够死上十回了。”
秦忠闻言,非但没放心,还反觉一阵酸恻,忙垂首掩住。
秦川转向自进来便早见得一副颓恍憔悴模样的志鹏,这时得隙顾问道:“志鹏,这两天你可还吃得好睡得好么?你大哥不测事故你本无半点责任,不要无谓苛切自咎。你今年已十七,也算是个成立天地的堂堂七尺男儿啦,怎可连这一点事理都不明?倒叫爹来为你操心。”
志鹏本正又沉郁出神的自责迭生:“我那天怎么能就那样放走了那两个害死我大哥的凶手,也不知好好追究一下他们的确切来历,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呵……”忽闻父言,心神顿然省凛,忙在椅中一欠身道:“噢不,爹,我……我没事。我方才只是在虑想,当务之急就是要寻到那花似真,可也不知秦靖他们能不能追见上卫安邦……”
秦川微颔了下首,不再追究他真正心思,议言正事道:“真没想到,花似真那日古怪大异言语,而今看来指的就是剑洲之事。如果确系如此,那他曾言二日之中我府必见事发,自是全然早知你们在长安之情,度算过你扶灵返回的行程时间;只是因此事对我秦家而言关系太过重大,是以他在我等未得实见前才不敢明诉。可我觉那卫安邦实是英气过人,不似个同藏纳讳深心计的花似真一流之人,却又为何那般凑巧,就在事发前夜他潜入本府,誓死也要将那花似真救走,随后便带他急速西归,以致我们再无从花似真这至关紧要的人身上得到情况。眼前这一时间,实难测出卫安邦与此事到底有何干系?”
志鹏回来后已听凌霄尽告过花似真之事,他未曾亲见过卫安邦其人,这时联想起楚云飞和江涛,只觉一阵恨极,禁不住冷哼一声,偏激道:“这世上多得是外表充正、其实居心甚险的奸恶之徒!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卫安邦怕是徒有誉名、虚有英面也未可知!”
凌霄没大顾他,沉忖言道:“卫安邦那天突然出现在咱家盟帮大会上,次夜便又潜来劫人,大哥事一出后,爹便思到花似真,即刻着人往卫安邦下榻处去见,却得报卫安邦于带回花似真当夜便匆匆整装携众从其友人府居辞离返乡,爹又派秦靖等人前往追寻。阿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他们一行人选用的又是一等良驹快马,却至今追不见卫安邦,想来定是卫安邦早怀意备,一路隐避疾行。
他这一番行径实令人堪生重疑,就象极尽心力的必不让咱们再见到花似真而追知出我大哥被害内情一样。可他当夜来救花似真时似又不失磊落正品,听他当时话意是早就认识花似真,然而他又还曾在前日正就于花似真手中搭救过九妹,那时看着实与花似真并无半分识关。正如爹所说,卫安邦这前后行止实让人费解难猜,我越想越觉得乱成一团!”
说着懊叹了一声,道:“听说卫门祖居卫家堡位于武威城郊旷僻处,堡内所居的皆系卫家族亲仆戚,一向自守排外,若非其友交,其余生人甚难入内。想卫安邦本是何等擅于行军布阵的奇杰大将,他若存心相避,我担心秦靖此去怕是一直也追不及他,待他携花似真返入了自家堡内,那就更难以求见得到。”
秦川轻“嗯”了一声,道:“你所虑甚是……”还未及说完,心鸿忽大踏步直入而来。
秦川登一瞪眼道:“你不在前堂好好理事,跑到这后面来做什么?”
一旁的凌霄正感父亲对四哥总这般惯来苛责,但见心鸿已忙躬身禀道:“爹,孩儿此来是因有重大消息:方得到朝廷传出的官方确讯,皇上已恩封卫安邦复位一等大将军之职,下发特旨,授予他全掌我方前线主力部队之大权对蒙作战!”
……本章完结,下一章“ 山海誓变花溅泪 尘泉永别月伤魂9”↓↓↓更精彩哦!